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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北游_第6章  (第1/1页)
    ——缓步行来,已是如画风景。    饶是宁王府训练有素的侍从婢女也经不住看直了眼,前来奉茶的侍女更是忍不住眉眼轻横,流连不愿离去。    可是,这样的人物落在温述尧的眼中,却让他心头一跳。    昔年秦王寿辰,他曾随皇兄一同前往秦国贺寿。那年他不过九岁,虽勇武异常却也还是个孩子。可是,他依旧清晰地记得,宴席之上,那个只是走几步就要轻咳一声的病弱男子是如何一辩压四国,一语动天下的。    晏三公子修,字叔宜,少多病,天资慧然,绝艳惊才。世人仰之而不能至,景行而行止。    只可惜,这个人早已于秦太业四年病逝,而世间还能得其风采的人,便只余下他的独子——    晏九殊。    原来如此。    原来如此。    温述尧的手微微地颤抖,复又平静。难怪当年四国同发诏书竟也未能找到这个人的下落,原来,他竟是回了神庙,闯了登天台。    如此,又怎么可能有人能找得到他,有人能抓得到他?    其实当年四国的联手追捕何尝没有私心,不论有心无心,他们都想看一看,那个人的孩子是不是和他一样惊才绝艳,是不是,像那个人一样,能一个人守住一个国。    智者劳其心,愚者劳其力。    晏家一直奉行这样的家规,所以才在不经意间便从臣属走到了掌控者的位置。    但为国劳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所以晏家有过衰落,却总是在彻底跌落底谷前出现一个能够力挽狂澜的天才。    当年的晏修就是这样的人,但晏修不可能背叛晏家,所以秦王不需要他。    可晏九殊不一样。    父母之死让他用整个晏家陪葬,那么,他就有可能为他国,为秦皇室所用。    只是,见到了如今的晏九殊,温述尧才明白当年各国的算计心思是有多么的可笑。    这样的人,是天上的云,山巅的雪。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,也不会落于任何人的脚下。    他,生来便合该立于人上。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    本章各种苏苏苏苏……容与花痴ing:D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   【2016/2/28】    修文。    第4章 何以悔平生(四)    “晏公子。”    “宁王爷。”    见商时序神色淡淡,温述尧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,简单地打了声招呼,两人便各自落座下来。    “不知晏公子今日到访,所为何事?”    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,可温述尧知道晏九殊可以等,但他却不能。他不相信晏九殊的到来不会落入旁人眼中,神庙大祭司在王府里待的越久,宁王府,或者说燕国便越危险。    商时序看向自他进来后就几次抬头欲言又止的温邵,不语。    温述尧顺着商时序的视线望去,自然也看到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儿子此时的不同。    见温述尧也向他望来,温邵终于不能再犹豫下去了,他低头,略微上前一步,    “师父。”    师父?    闻得此言,温述尧面上不显,心里已是一片惊涛骇浪。    闭了闭眼,眼底有暗色划过。    福伯也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变故,他看着自家王爷神色的变化,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可是……哪怕他从来不说,不原谅,他也看得出邵少爷是真心想要王爷认下他的。    那种想要,并没有掺杂什么利用或是目的,只是单纯地希望有一个父亲的意愿。    商时序微微垂眸,已将在场之人的心思都看在眼底。他捧起手边的茶盏,紫竹翠流,果真是好茶。    “本座今日前来,只是为了找回我那私自下山的徒弟而已。”    神庙大祭司,即便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所谓的神庙或是大祭司之称只因世人愚昧,却也明白不论如何,他都有自称“本座”的资格。    温邵确实缺乏常识,也的确不解世情,可是他不会听不出商时序此言之意。商时序否认了他们前两次的见面,更将旧事重提,这绝对不是为了当着他父亲的面责怪他私自下山。    而温述尧也猜到了那日在醉仙楼轻而易举带走温邵的到底是谁。    雪玉膏虽是当世罕见的极品良药,但是谁都可能拿不到,唯独神庙不会没有。    只是,温邵怎么可能有机会拜入神庙?    神庙中确实有专门负责下山挑选天赋出众的幼童收为弟子之人,但这些幼童无一不是因为神庙中人自身突破无望,不愿一生所学付之东流,才收入门下的。一旦踏入这条路,基本就是斩断尘缘,所以哪怕是为了更好地将这些武学传承下去,神庙中人也只会挑选孤儿上山。    而以神庙的偌大势力,自然不可能查不出一个人的身家背景,所以按理说,温邵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拜入神庙之中的,毕竟以他的身世,很多事都可能成为武学进境上的障碍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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