枭臣_第628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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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628节 (第2/4页)

相信?

    唯有叫这些时下最为杰出的杂学人物,从自己的理论推算及实际观察中,得出“地圆日心”的结论,才可能叫他们真正的信服。再通过他们及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匠师及士子群体,才能叫新的学说传播出去、扎根下去。

    这件事虽说跟眼前的战事没有什么直接的,但林缚对其重视程度不下北伐,以国公府的名义,直接向给诸暨司下达命令,要求他们全力配合这次的日蚀观察,故而马一功、陈恩泽等官员对宋石宪的到来才十分的重视。

    参与这次观察的姜岳、宋石宪等人也是异常的兴奋跟激动,也唯有姜岳、宋石宪这等层次的人物,才能知道这次的观测将是何等的重要:一旦实际的观察结果,跟他们的推算相吻合,将彻底的破除以往的圣人之说、阴阳之学,为杂学确定真正的理论基础。

    为宋石宪所举行的洗尘宴请里,还有两个人物,一个是新近叫都察院派往济州任按察使的张玉伯,另一个就是随船同张玉伯来济州的赵舒翰。

    第32章  放逐

    张玉伯年初辞去江宁府尹之位,但告老之奏折给封还。虽说张玉伯在辞去江宁府尹之位后称病不朝,但一直兼着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的头衔。

    张玉伯与林缚的关系,亦是友故、亦是政仇;他任江宁府尹之初,为当时畸高的粮价,就拿当时与淮东一系关系密切的顾天桥下手,也是庙堂之上、曾公开抵制林缚把持朝政大权的高官。

    公府治政后,林缚使张玉伯从江宁府尹位上去职,实际是削去他的实权,但封还了张玉伯告老的请折——在时人看来,更多的是林缚做了婊、子,还想立牌坊,要将张玉伯架在庙堂里做摆饰,以示其容人之量。

    到济州都督府正式设立之时,除军政官员外,自然也要另外派遣监察官员,林缚直接就指名要都察院派张玉伯来济州做按察史。

    济州都督府受中枢直辖,在级别上与诸郡司相当,故而都督府等同于宣抚使司,按察使司、审刑司、兵备司、市税司等衙署,也一并照郡司设立。

    济州都督府的军政级别虽高,但在年后才知道中枢在海外竟然还有这么一块飞地的世人眼里,济州与广南郡所辖的雷州、琼州等瘴疣横生的偏远落后地区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雷州、琼州历来都是贬谪官员之所,而张玉伯以往身居江宁府尹之高位,给逐出中枢,放任地方,哪怕是杭扬等地,都是贬谪,更何况是远在万里之外的海外飞土、瘴疠之地?

    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林缚这回终于对张玉伯下狠手、放逐海外。

    张玉伯、赵舒翰等人,即使对淮东有着比旁人更深的了解,但也有限;在他们的印象里,济州也顶多是时常有海船驻泊的荒凉小港而以,也许比蛮荒之地热闹一些,但绝想象不出济州的繁华来。

    张玉伯,在任命下达之初,也是认为林缚这次是下定的决心将碍眼的他踢得远远的,甚至给林缚写了一封言辞肯切的书函,希望能使家人留居江宁,他孤身去济州赴任。

    他已做好客死异乡的心理准备。

    林缚看过张玉伯的信函,又气又恼的派人将信丢了回来,告诉他,便算是充军流放,依律其妻子也需同行伺候。

    与张玉伯一起给踢到济州、携妻儿赴任的,还有藩季良、陈臾等人。

    藩季良与陈明辙为故旧,曾为前相陈西言的幕僚;江宁战事之后,与陈恩泽出任江宁府左右司寇。

    陈臾则为陈西言次子,与林缚同科中举,但次年未能录进士,之后科考就停废了。江宁战事之后,陈臾因荫袭中大夫、在户部担任员外郎,这次一并叫林缚直接点名到济州任事。

    藩季良任按察副史,兼领审刑司,陈臾任市税司监事,都是一些掌握不到济州军政大权的闲散官职。

    赵舒翰倒是主动请求到济州赴任的;不是说他向往济州,而是张玉伯、藩季良、陈臾等人给踢到济州之后,他孤身留在江宁,连个饮茶喝酒的友人都寻不见,自觉也受林缚讨厌,还不如自我放逐、同来济州同甘共苦。

    张玉伯、藩季良、陈臾等人,包括赵舒翰在内,在传统上属于帝党一系,立意维护元越帝室之统治,淮东夺权谋立之心日益彰显,他们与淮东的隔阂就日益加深。

    江宁战事期间,永兴帝弃都而逃,他们这一干人等皆有气节,留下来助陈西言孤守江宁;在那之后,他们对永兴帝绝望之余,也与程余谦、余心源、张晏等帝党人物分道扬镳。

    江宁战事后,林缚初得江宁,还谈不上完全掌握大局,所以也要用他们来平衡淮东与帝党旧系人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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